我废了

会打字的不一定是人类,还有可能是小狗

未接来电

朋友想看的东西

一些小义萧玦的炒冷饭

时间线可能有点混乱,半现背(?),不懒的话应该有后续,就算不写后续了也可以直接看只不过和标题就没什么关系了(笑)

ooc算我的,萧玦有女友

不喜勿喷



汪启俊在2022年的初夏怀念2020年的冬天,金色的雨纷纷扬扬,他在这场盛大的加冕中望着萧玦。萧玦没有再板着一张冰块儿脸,他愣愣傻傻的坐着,慢慢的扬起一个拘谨的笑,好像冬去春来,眉目被三月的风展开。




小义第一次见萧玦是在一个夏天,他们那时并不熟识,小义只知道萧玦是二队的冷脸中单,英雄池和久诚出奇的相似。他笑着对久诚说不是吧,有人要来抢你饭碗。久诚风轻云淡的回他,有本事大可以来。

他那时只当萧玦是个笑话,这世上职业选手最不想当的替补之一就是久诚的替补。听说他和家里人关系不太好。他轻飘飘的补了一句。久诚回头看他,说你这话我不知道怎么接了都。

小义没说话,房间里空调呜呜的吹。久诚继续巅峰赛,撞车了清清在大呼小叫。夏天的热度与他们一墙之隔,小义仰起头,注视着天花板。他想到二队的人见他都称兄道弟,唯独萧玦坐在角落里不言不语,手指在屏幕上不断滑动,好像努力当真能为他带来机遇。


我还蛮想认识认识他。小义低低的说。


这对他来讲不算难事,他向来热情惯了,三天两头就往二队跑。路上有时碰到二队的人,打趣的问他是不是看上萧玦了。

是啊是啊。他笑嘻嘻的回答。萧玦站在门口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他揽萧玦的肩,不顾萧玦的反对执意要教他打中单,在萧玦即将对他拳打脚踢的时候附在萧玦耳边说,你不是想首发吗?不跟人打交道上首发有用吗?萧玦愣了愣,小义第一次从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里看出点别的东西,他低下头,说只要操作够硬,一切都顺理成章。小义依旧笑嘻嘻,搭在萧玦肩头的手拍了拍他的脸,说不和队友沟通是走不远的,拿不到冠军,无论首发与否最终都一样会被忘记,有时候呢,除了实力之外,冠军还需要一点气运。


萧玦被他煞有其事的发言骗到,睁大眼睛看着他,他又凑近了些,指了指自己,得意洋洋。

“你呢,萧玦,你的气运就是我。”


萧玦闻言,面色愠怒,转身便想走,奈何小义力气大的很,硬生生把他掰回来,死缠烂打叫他玩一把中单,不肯就黏在他身上,光明正大的揩油。萧玦被摸的烦了,打开游戏玩了一把守约,小义站在他旁边,每中一枪就大呼小叫。他说萧玦,你好准。萧玦,你有实力的呀。萧玦,你快赶上久诚了。萧玦听到久诚的名字,手抖了一下,压到高地空了一枪,随着对面水晶的爆炸摁灭了电源,冷冷的说你看完了,可以走了吗?


小义看着他,像看着一件宝物。小义说萧玦,你很强,我想和你双排。


萧玦不说话,手指在电源处蹭了又蹭,最终在小义热切的目光里败下阵来,认命一般的说上号,输一把就滚。


他们打了一个漂亮的七连胜。小义放下手机的时候用语气很夸张,说萧玦,我们好有默契,难道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吗?萧玦没有看他,于是小义伸出手去,在落日的余晖下搂着萧玦,他的手和萧玦的脸一同被照成暖色,太阳终于落在了萧玦脸上,得以让小义看清他眼中的锋芒。萧玦抓住他的手,问道:“那是真的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你说我有实力。”

小义哈哈大笑,他说萧玦,我大概真的是你的气运。






他们从那天起便熟识了起来。萧玦是个很沉默的人,看起来了无生气,只有在小义扑上来时才会有些许动容,而无论是抗拒还是厌烦小义都全盘接受,像一只不管主人心情只顾自己撒欢的狗。小义喜欢看萧玦抗拒的样子,喜欢看他企图摆脱桎梏挣扎又恼火。这总让小义想到萧玦努力和生活抗争的样子,掩盖在无动于衷下的脆弱和不自信在小义眼中一览无余。小义见过很多不得志,最后大多名不见经传,只剩下模糊的影子,那些影子最终凑在一块儿化为一个叫萧玦的男人,在黄昏下透过他看向更年轻的小义,他刻意被遗忘的梦想在此时死而复生,寄生在萧玦漆黑冰冷的眼瞳中,每次盯着他都是一场质问,小义,你为什么还在这里?


他每每想到这质问便不寒而栗,训练赛加了又加,他在每一个增加的数字里寻求答案,梦里都是kssc的基地,萧玦一遍又一遍从高楼跃下,他每一次都接不住。而在这个梦连续梦到的第三天,萧玦坐在屋顶对他笑,风掀起衬衫的下摆,露出一点消瘦的身形。萧玦说小义,要不你上来。


小义惊醒,一身是汗。他的手机在旁边震动,是一个陌生号码,他接起来,萧玦的声音闷闷的:“小义,你要来双排吗?”


他听出萧玦声音中的不对劲。他想问你怎么了。想说你疯了,现在是三点。想说你知道吗,我做梦梦到你,梦的我也疯了。想说萧玦,你在我梦里真好看。


然而伴随着萧玦沉重的呼吸声,小义鬼事神差的说:“萧玦,我又想试试夺冠了。”


萧玦的呼吸滞了一瞬,他没有问小义怎么听出他的声音,也没有问那个“又”字是怎么回事,他自顾自的喃喃低语,下定了什么决定似的:“我还是想打首发。”


小义笑出声来。他说萧玦啊。


他说萧玦啊,dyg第二个冠军中单非你莫属。






他们总是通电话,大部分时间都是小义在说,萧玦在听。小义总是有说不完的话,从日常生活聊到平时训练,偶尔给萧玦讲讲运营。二队的队友说萧玦的女友想他想不够,一天到晚的煲电话粥。萧玦就把屏幕亮出来,没有备注,跳动的时长有一百二十多分钟。


他们的双排和复盘也会在电话里约。无论何时何地,仿佛只要小义打过来,萧玦就会接。小义曾经在半夜四点来过电,铃声只是多响了几秒。小义说哇塞,你真是阴间作息。萧玦又气又恼,声音压的很低,满是倦意,用他贫瘠的词汇量控诉小义。小义这时听起来很快乐,让萧玦上号带他飞。电话充当了游戏的组队麦,小义在操作的空隙里和萧玦聊天,问他怎么还没睡。


睡不着。萧玦拿了个蓝。睡的浅。


我之前也是。小义说。想的事好多。


那你现在呢?


好闪。小义惊呼。空气安静了几秒,小义接着话答,还行吧,偶尔也会想。


萧玦嗯了一声。小义有一搭没一搭的讲别的事,萧玦一句一句接,最后小义憋不住,委屈的说你都不问我想什么?


我知道。萧玦说。想夺冠。


我之前没这么想。遇到你之后,我特别想。


萧玦沉默许久,喉头几次滚动,慢慢悠悠的说:

“小义,你是不是觉得我俩很像?”

“其实不像的。你比我有天赋太多,机缘巧合都摆在你面前,只等着你走出去。”

他住了口。小义操作的裴擒虎推掉了水晶,萧玦听见走廊急匆匆的脚步声。萧玦赶紧退出游戏,手指在输入法上噼里啪啦的响。你发什么疯。他给小义发消息。我队友都睡了。

那声音来的太急,让萧玦只顾着阻止小义冲进来忘记了还连着麦,小义的声音这时候突然在耳边响起来,吓得萧玦差点摔了手机,小义说:“我没有你有决心,你是当年的我,不是现在的我,我当初总是知道要干什么,后来我记不清了,看到你,我想起来了。而你,我有的你也会有。”

萧玦抓住了手机,扣在手心里。小义在问明天要不要和他一起复盘,萧玦说好。

其实我还有点想你。小义轻轻的说。萧玦盯着通话时长,心想今晚不再挂断,就这么睡吧。





后来的事人尽皆知,让三追四,久诚替补,一语成谶,萧玦从二队抬了上来。第一场训练赛大家都心不在焉,小义挂着一个不自然的笑,转了几次头最终附在他耳边,说你加油。

他应下来。训练赛的成果不差,比赛打的华丽而漂亮。萧玦放弃了经济,跑图跑的勤快,从上路支援到下路,用史无前例的打法让dyg快速迎合了版本更迭。小义在那一年大放异彩,用战绩证明黑马并非是转瞬即逝的流星。dyg的流量不小,不少人对着萧玦窃窃私语,说他身上总有他人的影子,又拿着那个影子和他比较,说他不配或其他。萧玦并不在乎,他只想要冠军,至于他人口中各种是非真假,于他而言只是身外之物。当那些言论真的动摇了他的心,他便想,这是我的劫数,也是我的气运。


总决赛前一天晚上,结束了训练和心理辅导,小义说你看着我。


他顺从的照做。小义抓着他的手,路灯映在小义眼中,像一颗雪白的初生恒星。


他们拿了冠军,短短一年,却像过了十载。夺冠那天大家都喝了酒,萧玦喝的迷糊,傻傻的看着小义笑,于是小义偷偷的搂他的腰,借着酒劲儿在萧玦身上胡乱的蹭,手掌暧昧的游离到腿根。萧玦不动声色的避开他,他低低的问,带着讨好的语气:“萧玦,你讨厌我了?”


“我一直不喜欢你。”萧玦说。


“你胡说。”小义趁机抓萧玦的手,萧玦手腕灵活,一尾白鱼一样从他指间溜走。小义笑了笑,猛地向萧玦扑过去,萧玦没料到,被按在地上。小义一边挠他的痒一边笑,说还敢不敢讨厌我了?清清在周围起哄,要萧玦自罚一罐给小义赔罪。萧玦双拳难敌四手,自己也有些酒精上头,难得的软下性子说好,你拿来给我。

小义把易拉罐拉开,萧玦夺了过去,不少液体洒了出来,在白衬衫上落下大片痕迹。萧玦眼角连着脸颊一片粉红,眼神飘忽反倒明亮起来。他倒在地上向小义举起酒,就这么往嘴边凑,他醉了,酒沿着脖子流成金色的河。

小义自觉不对。萧玦把瓶子捏瘪了扔出去,乒乒乓乓,他盯着小义,说汪启俊,滚下去。


那一刻小义很想吻他。小义不觉得有多惊讶,他们相处惯了,彼此心知肚明。这世上最不可言说的事便是萧玦知道小义最大的秘密,那个秘密恰好名叫萧玦。


他们没有睡过,萧玦不爱他。他知道萧玦有女友,每天晚上会打很久的电话。而他爱不爱萧玦,他想原本是爱的——他也不知道。他们做队友只有一年,这一年太长,长到他与萧玦度过了三百六十五个疲惫的日夜,竟像耳鬓厮磨了半生。这总会给他一些错觉,比如感情,比如爱。他知道有人会磕cp,闲暇时也有空来逢场作戏。萧玦从来不配合。他会生气,气萧玦这么一个温顺的人为这点小事反抗他。小义有一天私下问萧玦,说你讨厌我吗?


那天他们输了比赛,被教练一个接一个骂的鼻青脸肿,回来只觉身心疲惫。萧玦坐在床上闭目养神,小义看着他看似平静的脸,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话。萧玦睁开了眼睛,定定的看着他:


“小义,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?”


小义的呼吸停了一刹。萧玦面容不改,平静的好像在问今天吃什么。他根本不在意结果,小义想,那么我也不必在意答案。


于是小义走过去,掐着萧玦的脖子把他摁在墙上,不顾他的挣扎戏谑般吻他,笑容灿烂:

“是啊是啊。”


所以这算什么。小义想,这算一个玩笑。但是萧玦却爬起来,在无人可知的某个时刻靠过来,说小义,要去开房吗?


他们那一晚跌跌撞撞的进了酒店,生疏又亲密的滚在一起。小义揽着萧玦的腰,衣服的质感流过掌心,他顺着下摆滑进去。萧玦身上覆了一层薄薄的汗,皮肤还是冷的,小义温热的手慢慢向上摸,沿着脊柱一寸一寸按上去,另一只手解萧玦的衣扣。萧玦胸口露出一块小小的莹白,小义的指尖点了一点,萧玦轻轻的笑了一声,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眼睛此时燃着两团温火,一眨不眨的盯着小义。小义胡乱的吻他,强硬的,不容拒绝的,毫无章法的吻他。不像吻情人,像吻一个肖想多年的梦。无处发泄的肾上腺素和荷尔蒙此刻决堤,他咬在萧玦的脖颈上,嘴角贴着颈动脉,脉搏跳的很慢。小义想,你为什么那么看着我,你甚至都没有心动。


于是他狠狠地咬下去,萧玦闷闷的哼了一声,没有动作。小义尝到一丝腥甜,脉搏就在一公分的旁侧跳动,他沿着颈侧吻下去,萧玦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,在他身下变的柔软。小义不管不顾剑拔弩张,力道像只野兽,只有偶尔滴落在萧玦胸前的汗让萧玦有几分清明。萧玦疼的指甲挨着他的皮肤,将离不离,最终只是双手的指腹,在小义背上轻轻的磨。




结束后小义去洗澡,回来时发现萧玦窝在床上,被子盖了层层叠叠,灯已经拉下,他只看得见一个轮廓。

小义,你会忘了我吗。萧玦望着他,黑暗中他看不见萧玦的脸。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,萧玦打开了床头灯,面目还带着几分红晕。萧玦望着他,问道,小义,你会忘了我吗。

小义凑过去,在床边蹲下,抬头看萧玦,萧玦没什么表情,睫毛颤了颤,落下来一片阴影。

不会的。小义说,刚刚夺冠,说的什么晦气话,你是我的最强中单,是我的灯塔。他拉过萧玦的手,抬头状似虔诚的吻上去,萧玦反射性的挣扎了一下,又归于顺从。


那我们算什么?


你想算什么?


萧玦顿了顿。算朋友。


好。小义笑起来。那就算朋友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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